第 26 本《给青年的十二封信》

简介

本书是美学大家朱光潜先生的成名作。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后期，朱光潜先生求学于欧洲，从海外寄回了这十二封写给青年朋友的信，最初登载在《一般》杂志上，后集结成册出版，多次重印。

信中所谈皆是青少年们所正在关心或应该关心的话题，如读书、作文、爱恋、情理、修身、做人，凡此种种。作者劝年轻的朋友们，眼光要深沉，戒骄戒躁，不贪容易，更不能随了世俗、急于近利。这些信件正是朱光潜先生提供给现代青少年的成长指南，是充满了人生智慧的必读经典

阅读笔记

语雀笔记：

《给青年的十二封信》朱光潜 91个笔记

◆ 点评

2023/12/23 认为好看待补充点评🚀...

◆ 序

就是劝青年眼光要深沉，要从根本上做功夫，要顾到自己，勿随了世俗图近利。

“太贪容易，太浮浅粗疏，太不能深入，太不能耐苦”，作者对于现代青年的毛病，曾这样慨乎言之。征之现状，不禁同感。

◆ 一谈读书

兴味要在青年时设法培养，过了正当时节，便会萎谢。比方打网球，你在中学时欢喜打，你到老都欢喜打。假如你在中学时代错过机会，后来要发愿去学，比登天还要难十倍。养成读书习惯也是这样

别的事都可以学时髦，惟有读书做学问不能学时髦。

第一，凡值得读的书至少须读两遍。第一遍须快读，着眼在醒豁全篇大旨与特色。第二遍须慢读，须以批评态度衡量书的内容。第二，读过一本书，须笔记纲要和精彩的地方和你自己的意见。记笔记不特可以帮助你记忆，而且可以逼得你仔细，刺激你思考。

2023/11/21 发表想法阅读完这封信，感觉如果是我学生时代阅读到，我可能会很受启发或者有很强的认同感，反而现在感觉文中观点有点不太适合我了。不过作者讲到：“兴味要在青年时设法培养，过了正当时节，便会萎谢。比方打网球，你在中学时欢喜打，你到老都欢喜打。假如你在中学时代错过机会，后来要发愿去学，比登天还要难十倍。养成读书习惯也是这样”，这个是确实，培养习惯，兴趣爱好确实要趁早，越早越有时间和精力的优势吧，而且相对来说会容易一些信中说到读书方法中规中矩，比较常见，可供参考：“第一，凡值得读的书至少须读两遍。第一遍须快读，着眼在醒豁全篇大旨与特色。第二遍须慢读，须以批评态度衡量书的内容。第二，读过一本书，须笔记纲要和精彩的地方和你自己的意见。记笔记不特可以帮助你记忆，而且可以逼得你仔细，刺激你思考。”但我可能觉得鲁迅说的：“不先泛览群书，则会无所适从或失之偏好，广然后深，博然后专。”会更适合我。书是读不完的，如果选择一本好书，如何读一本适合自己的书，值得探讨总之，看书有一个好处就是让你心静下来，可以好好享受当下的时光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

你嫌这封信太冗长了罢？下次谈别的问题，我当力求简短。再会！

◆ 二谈动

愁生于郁，解愁的方法在泄；郁由于静止，求泄的方法在动。

朋友，闲愁最苦！愁来愁去，人生还是那么样一个人生，世界也还是那么样一个世界。假如把自己看得伟大，你对于烦恼，当有“不屑”的看待；假如把自己看得渺小，你对于烦恼，当有“不值得”的看待。我劝你多打网球，多弹钢琴，多栽花木，多搬砖弄瓦。假如你不喜欢这些玩艺儿，你就谈谈笑笑，跑跑跳跳，也是好的。就在此祝你谈谈笑笑，跑跑跳跳！

◆ 三谈静

领略趣味的能力固然一半由于天资，一半也由于修养。

◆ 四谈中学生与社会运动

但是青年人都有过于自觉的幻觉，在你谈爱国谈革命以前，你总应该默诵几声：“君子求诸己！”

◆ 五谈十字街头

从前学士大夫好以清高名贵相尚，所以力求与世绝缘，冥心孤往。但是闭户读书的成就总难免空疏虚伪。近代哲学与文艺都逐渐趋向写实，于是大家都极力提倡与现实生活接触。

站在十字街头的人们，尤其是你我们青年，要时时戒备十字街头的危险，要时时回首瞻顾象牙之塔。

最后，打破偶像，也并非鲁莽叫嚣所可了事。鲁莽叫嚣还是十字街头的特色，是浮浅卑劣的表征。我们要能于叫嚣扰攘中：以冷静态度，灼见世弊；以深沉思考，规划方略；以坚强意志，征服障碍。总而言之，我们要自由伸张自我，不要汩没在十字街头的影响里去。

◆ 六谈多元宇宙

人生是多方面的，每方面如果发展到极点，都自有其特殊宇宙和特殊价值标准。我们不能以甲宇宙中的标准，测量乙宇宙中的价值。

◆ 七谈升学与选课

2023/11/26 发表想法出来工作几年了深有体会，你自己的成长都主要取决于你，而不是公司、同事、工作内容等；虽然这几个因素也有一定的影响作用，但并不是取决定性作用，有则锦上添花，无则独善其身，提高自己，而不是只会抱怨这不好那不行，怨天尤人。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写 TO DO LIST，坚持写了 2 年多，置顶座右铭是：“每一天都很重要：你不是工作没有挑战，而是缺少自我要求”。很感谢现在的自己可以坚持下来，也一步步成长走过来。因为，我们唯一能掌控的只有自己

我们求学最难得的是诚恳的良师与和爱的益友，所以选校应该以有无诚恳、和爱的空气为准。如果能得这种学校空气，无论是大学不是大学，我们都可以心满意足。做学问全赖自己，做事业也全赖自己，与资格都无关系。

2023/11/26 发表想法我想我现在就是“今之学者”，为了工作，为了提升专业能力，不停地学习，虽然谈不上合不合自己胃口，符不符合自己兴趣，但至少可以让自己生活的更好，有更多的选择。毕竟不是谁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并持之以恒的在做的。有这个心力不一定有这个条件，有这个条件不一定就找到适合自己的东西。我们都在努力的前行着，也许开心，过得好也是一种不错的活法吧

“学以致用”本来不是一种坏的主张，但是资禀兴趣人各不同，你假若为社会需要而忘却自己，你就未免是一位“今之学者”了

我时常想，做学问，做事业，在人生中都只能算是第二桩事。人生第一桩事是生活。我所谓“生活”是“享受”，是“领略”，是“培养生机”。假若为学问为事业而忘却生活，那种学问事业在人生中便失其真正意义与价值。

我时常想，学问这件东西，先要能博大而后能精深。“博学守约”，真是至理名言。

贪多而不务得，也是一种毛病。我是说，在你的精力时间可能范围以内，你须极力求多方面的发展。

2023/11/26 发表想法看完这封信，有很多共鸣，可惜上大学时候没能阅读到。好的书籍内容就是这样，只要当你阅读到受用的时候，才发现相见恨晚，有点可惜遗憾，但也许与书籍的相遇也需要一个过程吧，急不得对于作者的求学观点我还是比较认同的，出来工作几年了深有体会，你自己的成长都主要取决于你，而不是公司、同事、工作内容等；虽然这几个因素也有一定的影响作用，但并不是取决定性作用，有则锦上添花，无则独善其身，提高自己，而不是只会抱怨这不好那不行，怨天尤人。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写 TO DO LIST，坚持写了 2 年多，置顶座右铭是：“每一天都很重要：你不是工作没有挑战，而是缺少自我要求”。很感谢现在的自己可以坚持下来，也一步步成长走过来。因为，我们唯一能掌控的只有自己我想我现在就是“今之学者”，为了工作，为了提升专业能力，不停地学习，虽然谈不上合不合自己胃口，符不符合自己兴趣，但至少可以让自己生活的更好，有更多的选择。毕竟不是谁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并持之以恒的在做的。有这个心力不一定有这个条件，有这个条件不一定就找到适合自己的东西。我们都在努力的前行着，也许开心，过得好也是一种不错的活法吧总之，做学问要博学守约，正所谓“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，致广大而尽精微，极高明而道中庸。”和“源不深而望流之远，根不固而求木之长，德不厚而思国之治，臣虽下愚，知其不可，而况于明哲乎？”的道理一致，但也别忘了该好好生活的自己

同时，我也很愿听听你自己的意见。

◆ 八谈作文

2023/11/27 发表想法很喜欢的一句话：所谓的文笔好，不是指你出口成章。而是，你一动笔，你就心生欢喜。希望能激励你坚持写作

每读到一种好作品，看见自己所久想说出而说不出的话，被他人轻轻易易地说出来了，一方面固然以作者“先获我心”为快，而另一方面也不免心怀惭怍

其实冬烘学究之厌恶新小说和白话诗，和新文学运动者之攻击读经和念古诗文，都是偏见。文学上只有好坏的分别，没有新旧的分别。青年们读新书已成时髦，用不着再提倡，我只劝有闲工夫有好兴致的人对于旧书也不妨去读读看。

◆ 九谈情与理

我们的生活应该受理智支配呢？还是应该受感情支配呢？

2023/11/29 发表想法理性主导，感性辅助，相辅相成，相得益彰

他们想把理智抬举到万能的地位，而不问在事实上理智是否万能；他们只主张理智应该支配一切生活，而不考究生活是否完全可以理智支配。

行为是理智的产品，而理智所去取，则以感觉之快与不快为标准。

行为的原动力是本能与情绪，不是理智。

总观以上各点，我们可以知道在事实上理智支配生活的能力是极微末、极薄弱的，尊理智抑感情的人在思想上是开倒车，是想由现世纪回到十八世纪。

(morality according to heart)。问理的道德迫于外力，问心的道德激于衷情，问理而不问心的道德，只能给人类以束缚而不能给人类以幸福。

我说了这许多话，可以一言以蔽之，“仁”胜于“义”，问心的道德胜于问理的道德，所以情感的生活胜于理智的生活。生活是多方面的，我们不但要能够知(know)，我们更要能够感(feel)。理智的生活只是片面的生活。理智没有多大能力去支配情感，纵使理智能支配情感，而理胜于情的生活和文化都不是理想的。

我承认“养老”、“养小”都确是一种义务，我否认能尽这种义务就是孝慈。因为我主张于能尽养老的义务之外，还要有出于衷诚的敬爱，才能谓孝，所以我主张孝不是一种报酬。

◆ 十谈摆脱

2023/12/1 发表想法鱼与熊掌不可兼得，无论怎么选都会有后悔或遗憾，还不如顺其本心，勿念过往，心之所向，一往无前

生命途程上的歧路尽管千差万别，而实际上只有一条路可走，有所取必有所舍，这是自然的道理。世间有许多人站在歧路上只徘徊顾虑，既不肯有所舍，便不能有所取。世间也有许多人既走上这一条路，又念念不忘那一条路。结果也不免差误时光。

2023/12/1 发表想法有什么事是可以摆脱不开的呢，说白了就是自己不愿意去做，然后会找一堆理由借口安慰自己，不是自己问题是吗？我们习惯了舒适区的安逸，一旦有外界闯入或被打破，第一反应是防御和反感是吗？我之前有时候就是这样，因为我们都不是圣人，我们需要克服人性去做一些难而坚持的事情，我们需要不断的与自己和解，给自己加油鼓励坚持做下去，直到守得云开见月明，相信优秀的我们终究会顶峰相见对吧。记住了作者所说的：认定一个目标，便专心致志地向那里走，其余一切都置之度外

“摆脱不开”便是人生悲剧的起源。畏首畏尾，徘徊歧路，心境既多苦痛，而事业也不能成就。许多人的生命都是这样模模糊糊地过去的。要免除这种人生悲剧，第一须要“摆脱得开”。消极说是“摆脱得开”，积极说便是“提得起”，便是“抓得住”。认定一个目标，便专心致志地向那里走，其余一切都置之度外，这是成功的秘诀，也是免除烦恼的秘诀。

2023/12/1 发表想法释迦牟尼深山冥想为了解脱人类罪苦的方法，屈原、文天祥从容就死而摆脱生活欲，孟敏堕甑不顾而摆脱过去失败，还有摆脱真理、摆脱恋爱、摆脱功名利禄等等历史人迹说明：万物皆可摆脱，可以摆脱一切，只要你愿意。追寻的也许就是吾心所安吧

这是古今第一个知道摆脱的人。其次如苏格拉底，如耶稣，如屈原，如文天祥，为保持人格而从容就死，能摆脱开一般人所摆脱不开的生活欲，也很可以廉顽立懦。再其次如希腊第欧根尼提倡克欲哲学，除一个饮水的杯子和一个盘坐的桶子以外，身旁别无长物，一日见童子用手捧水喝，他便把饮水的杯子也掷碎。犹太斯宾诺莎学说与犹太教义不合，犹太教徒行贿不遂，把他驱逐出籍，他以后便专靠磨镜过活。他在当时是欧洲第一个大哲学家，海得尔堡大学请他去当哲学教授，他说：“我还是磨我的镜子比较自由。”所以谢绝教授的位置。这是能为真理为学问摆脱一切的。卓文君逃开富家的安适，去陪司马相如当垆卖酒，是能为恋爱摆脱一切的。张翰在齐做大司马东曹掾，一天看见秋风乍起，想起吴中菰菜莼羹鲈鱼脍，立刻就弃官归里。陶渊明做彭泽令，不愿束带见督邮，向县吏说：“我岂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！”立即解绶辞官。这是能摆脱禄位以行吾心所安的。英国小说家司各特早年颇致力于诗，后读拜伦著作，知道自己在诗的方面不能有大成就，便丢开音律专去做他的小说。这是能为某一种学问而摆脱开其他学问之引诱的。孟敏堕甑，不顾而去。

2023/12/1 发表想法也许都是为了生存，为了生活，不是谁都可以摆脱生活走向更高境界的，但是我们确实都在变好

请问街头那纷纷群众忙的为什么？为什么天天做明知其无聊的工作，说明知其无聊的话，和明知其无聊的朋友假意周旋？在我看来，这都由于“摆脱不开”。因为人人都“摆脱不开”，所以生命便成了一幕最大的悲剧。

◆ 十一谈在卢佛尔宫所得的一个感想

凡是第一流美术作品都能使人在微尘中见出大千，在刹那中见出终古。

2023/12/3 发表想法始于初心，成于匠心

“效率”决不是唯一的估定价值的标准，尤其不是最高品的估定价值的标准。最高品估定价值的标准一定要着重人的成分(human element)，遇见一种工作不仅估量它的成功如何，还有问它是否由努力得来的，是否为高尚理想与伟大人格之表现。

我记得这几句话，所以能惊赞热烈的失败，能欣赏一般人所嗤笑的呆气和空想，能景仰不计成败的坚苦卓绝的努力。

因为我所知道的学生们、学者们和革命家们都太贪容易，太浮浅粗疏，太不能深入，太不能耐苦，太类似美国旅行家看《蒙娜·丽莎》了。

◆ 十二谈人生与我

2023/12/7 发表想法第一种态度是：人生如戏，全靠演技；我们要把生活当做生活，不要有其他目的。还有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，不然带来的大多数是痛苦、内耗自己。明白生活自身就是方法，生活自身也就是目的。只要顺其自然所给的本性生活着就好；第二种态度是：不以物喜，不以己悲；针对是非善恶无意义，把一切纯当趣味喜剧看待即可。如何看待悲剧问题呢，可以理解为“悲剧也就是人生一种缺陷。它好比洪涛巨浪，令人在平凡中见出庄严，在黑暗中见出光彩。”因为“人不活一个点，人活起伏”吧

我有两种看待人生的方法。在第一种方法里，我把我自己摆在前台，和世界一切人和物在一块玩把戏；在第二种方法里，我把我自己摆在后台，袖手看旁人在那儿装腔作势。

悲剧也就是人生一种缺陷。它好比洪涛巨浪，令人在平凡中见出庄严，在黑暗中见出光彩

人生本来要有悲剧才能算人生，你偏想把它一笔勾销，不说你勾销不去，就是勾销去了，人生反更索然寡趣。所以我无论站在前台或站在后台时，对于失败，对于罪孽，对于殃咎，都是一副冷眼看待，都是用一个热心惊赞

◆ 附录

言所以达意，然而意决不是完全可以言达的。因为言是固定的，有迹象的；意是瞬息万变，飘渺无踪的。言是散碎的，意是混整的。言是有限的，意是无限的。以言达意，好像用断续的虚线画实物，只能得其近似。

所谓无言，不一定指不说话，是注重在含蓄不露

拿美术来表现思想和情感，与其尽量流露，不如稍有含蓄；与其吐肚子把一切都说出来，不如留一大部分让欣赏者自己去领会。因为在欣赏者的头脑里所生的印象和美感，有含蓄比较尽量流露的还要更加深刻。换句话说，说出来的越少，留着不说的越多，所引起的美感就越大越深越真切。

我们处世有两种态度，人力所能做到的时候，我们竭力征服现实。人力莫可奈何的时候，我们就要暂时超脱现实，储蓄精力待将来再向他方面征服现实。

“言有尽而意无穷。”无穷之意达之以有尽之言，所以有许多意，尽在不言中。文学之所以美，不仅在有尽之言，而尤在无穷之意。

此中有真意，欲辨已忘言！

这世界是污浊极了，苦痛我也够受了。我自己姑且不算吧，但是我自己堕入苦海了。我决不忍眼睁睁地看别人也跟我下水。我决计要努力把这个环境弄得完美些，使后我而来的人们免得再尝受我现在所尝受的苦痛，我自己不幸而为奴隶，我所以不惜粉身碎骨，努力打破这个奴隶制度，为他人争自由，这就是绝我而不绝世的态度。

这五六十年来我们天天在讲教育，教育对于人的质料似乎没有发生很好的影响。这一辈子人睁着眼睛蹈前一辈子人的覆辙，下一辈子人仍然睁着眼睛蹈这一辈子人的覆辙，如此循环展转，一报还一报，“长夜漫漫何时旦”呢？

世间事之难就难在人们不知道或是不能够转一个念头，或是转了念头而没有力量坚持到底。幸福的世界里决没有愚蠢者、怯懦者和懒惰者的地位。你要合理地生存，你就要有觉悟、有决心、有奋斗的精神和能力。

一个真正有学问的人必定知识丰富、思想锐敏、洞达事理，处任何环境，知道把握纲要、分析条理、解决困难。

人有肉体，有心灵。肉体有它的生活，心灵也应有它的生活。肉体需要营养，心灵也不能“辟谷”。肉体缺乏营养，必酿成饥饿病死；心灵缺乏营养，自然也要干枯腐化。人为万物之灵，就在他有心灵或精神生活。所以测量人的成就并不在他能否谋温饱，而在他有无丰富的精神生活。一个人到了只顾衣食饱暖而对于真善美漫不感觉兴趣时，他就只能算是一种“行尸走肉”，一个民族到了只顾体肤需要而不珍视精神生活的价值时，它也就必定逐渐没落了。

一个人在学问上如果有浓厚的兴趣，精深的造诣，他会发现万事万物各有一个妙理在内，他会发现自己的心涵蕴万象，澄明通达，时时有寄托，时时在生展，这种人的生活决不会干枯，他也决不会做出卑污下贱的事。

世间决没有自身无兴趣的学问，人感觉不到兴趣，只由于人的愚昧或懒惰。

犹如吸收食物加以消化之后变为生命的动力。食而不化固然是无用，不食而求化也还是求无中生有

最重要的因素是个人自己的努力。学问是一件艰苦的事，许多人不能忍耐它所必经的艰苦。努力之外，第二个重要的因素是认清方向与门径。

学校教育，在我想，只有两个重要的功用：第一是启发兴趣，其次就是指点门径。

2023/12/11 发表想法这封信看了 3 遍，如何与人交朋友，如何拥有或成为一个好朋友感触很深，因为信中很多内容解答了我很多疑惑和交友方法。作者总结了一句话就是：“责己宜严，责人宜宽”。说到交朋友，首先需要得懂处友，就懂得处人，懂得处人，就懂得做人。所以为啥有人人缘好，人品好之类标签的人，身边总不缺有朋友呢人们常说人是社会性动物，人生的很多快乐都需要建立在人与人之间的分享上的，分享自己的快乐，可以让自己的快乐翻倍，也可以让自己的苦恼减半，我是认可的，但也很难去做到，因为不是身边所有的朋友都有这种分享欲，珍惜有这种分享欲的朋友，而且还有关系处理适当才行。当然也有一类朋友，正如作者所说的：“人是一种怪物，自己是一个人，却要显得瞧不起人，要孤高自赏，要闭门谢客，要把心里所想的看成神妙不可言说，“不可与俗人道”，其实隐意识里面惟恐人不注意自己，不知道自己，不赞赏自己。”我自己也是过来人，我也有这样的时候，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无知，导致狂妄自大，目中无人吧。以为感觉自己比别人懂得多，会的多，就觉得自己了不起看不起别人。其实闻道有先后，术业有专攻，如是而已。也有可能别人比你厉害，只是没有揭穿你而已。与人相处，保持谦卑，挺重要的怎么选择朋友，怎么交朋友呢？首先得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，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朋友。因为：“欣赏与创造根本难分，每人所欣赏的世界就是每人所创造的世界，就是他自己的情趣和性格的返照”。所以那些说到什么跨越阶层交朋友，什么价值利益交换的朋友等等，可能只是你把别人当朋友而已，别人未必把你当朋友。或者说你只是别人的一个工具而已。怎么才算真正的朋友呢，作者也说到：“朋友的乐趣在相同中容易见出，朋友的益处却往往在相异处才能得到。古人尝拿“如切如磋，如琢如磨”来譬喻朋友的交互影响。”所以，好的朋友之间是可以互相交互影响、共同进步的，正所谓“同声相应，同气相求”吧当然，好朋友还有一个比较高的境界就是：友必同心，也许就是心目中朋友该有的样子。怎么同心呢？作者意思是指性灵同在一个水准上。如果朋友之间在性灵上有高低之分呢，如果可以的话，可以这样做：我高就须感化你，把你提高到同样水准；你高也是如此，否则友谊就难成立。生活中很多朋友都会陆陆续续转变为路人，也许就是我们都很难做到这样，结局可想而知。珍惜身边把你当朋友的人，说不定别人就是想帮你。也要经营好自己把别人当朋友的时候，因为有朋友不易吧

谈交友

人生的快乐有一大半要建筑在人与人的关系上面。只要人与人的关系调处得好，生活没有不快乐的。许多人感觉生活苦恼，原因大半在没有把人与人的关系调处适宜。

换句话说，无论哪一伦，都非有朋友的要素不可，朋友是一切人伦的基础。懂得处友，就懂得处人；懂得处人，就懂得做人。

2023/12/10 发表想法我也有这样的时候，可能因为自己的无知，导致狂妄自大，目中无人。感觉自己比别人懂得多，会的多，就觉得自己了不起看不起别人。其实闻道有先后，术业有专攻，如是而已。好好做一个谦卑的人吧

人是一种怪物，自己是一个人，却要显得瞧不起人，要孤高自赏，要闭门谢客，要把心里所想的看成神妙不可言说，“不可与俗人道”，其实隐意识里面惟恐人不注意自己，不知道自己，不赞赏自己。

与善人交，如入芝兰之室，久而不闻其香；与恶人交，如入鲍鱼之肆，久而不闻其臭。

2023/12/10 发表想法好的朋友之间是可以互相交互影响、共同进步的

朋友的乐趣在相同中容易见出，朋友的益处却往往在相异处才能得到。古人尝拿“如切如磋，如琢如磨”来譬喻朋友的交互影响。

一个人多和异己的朋友讨论，会逐渐发现自己的学说不圆满处，对方的学说有可取处，逼得不得不作进一层的思考，这样地对于学问才能鞭辟入里。

一个不能有诤友的人永远是愚而好自用，在道德学问上都不会有很大的成就。

知人是处人的基础，而知人却极不易，因为深刻的了解必基于深刻的同情

交友是一件寻常事，人人都有朋友，交友却也不是一件易事，很少人有真正的朋友。

欣赏与创造根本难分，每人所欣赏的世界就是每人所创造的世界，就是他自己的情趣和性格的返照

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，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朋友。人类心灵尝交感回流。你拿一分真心待人，人也就拿一分真心待你，你所“取”如何，就看你所“与”如何。

友必同心，所谓“同心”是指性灵同在一个水准上。如果你我在性灵上有高低，我高就须感化你，把你提高到同样水准；你高也是如此，否则友谊就难成立。

交友和一般行为一样，我们应该常牢记在心的是“责己宜严，责人宜宽”。

我们中国人做事的通病就在怕站而不怕慢，慢条斯理地不死不活地望前挨，说不做而做着并没有歇，说做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名色来。许多事就这样因循耽误了。我们只讲工作而不讲效率，在现代社会中，不讲效率，就要落后。

据心理学家的解释，有意识作用的工作须得退到潜意识中酝酿一阵，才得着土生根。

假如在发现神思不旺时立即丢开，在乡下散步，吸一口新鲜空气，看看蓝天绿水，陡然间心旷神怡，回头来再伏案做事，便觉精神百倍，本来做得很艰苦而不能成功的事，现在做起来却有手挥目送之乐，轻轻易易就做成了。

世间有许多过于辛苦的人，满身是尘劳，满腔是杂念，时时刻刻都为环境的需要所驱遣，如机械一般流转不息，自己做不得自己的主宰，呆板枯燥，没有一点人生之趣。这种人是环境压迫的牺牲者，没有力量抬起头来驾驭环境或征服环境，在事业和学问上都难有真正的大成就。

人生最大的快慰是创造，一件难做的事做成了，一种闷在心里的情感或思想表现出来了，自己回头一看，就如同上帝创造了世界，母亲产出了婴儿，看到它好，自己也充分感觉到自己的力量，越发兴起鼓舞。没有尝到这种快慰的人就没有尝到文学的最大乐趣。

许多人在文学上不能有成就，大半都误在入手就养成说谎的习惯。

宇宙间一切现象都可以纳到四大范畴里去，就是情、理、事、态。“情”指喜怒哀乐之类主观的感动，“理”是思想在事物中所推求出来的条理秩序，“事”包含一切人物的动作，“态”指人物的形状。

文学借文字表现思想情感；文字上面有含糊，就显得思想还没有透彻，情感还没有凝炼。咬文嚼字，在表面上像只是斟酌文字的分量，在实际上就是调整思想和情感。

语言跟着思想情感走，你不肯用俗滥的语言，自然也就不肯用俗滥的思想情感，你遇事就会朝深一层去想，你的文章也就真正是“作”出来的，不致落入下乘。

文学是艰苦的事，只有刻苦自勉，推陈翻新，时时求思想情感与语文的精炼与吻合，他才会逐渐达到艺术的完美。

◆ 代跋：“再说一句话”

我所要说的话，都是由体验我自己的生活，先感到(feel)而后想到(think)的。换句话说，我的理都是由我的情产生出来的，我的思想是从心出发而后再经过脑加以整理的。

第 26 本《给青年的十二封信》 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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